“等你出来工作你就知道咯”
“等你成家了你就知道咯”
“等你什么时候真正长大了你就知道咯”
....
这几句话，不知你听着是否耳熟
小时候的你永远不知道父母手中的钱有多么来之不易
从你口中讲出来的从来都是
：妈，我想要这个
：妈，我想要那个
：妈，你就给我买吧，下次我一定好好考
：妈，你就让我去吧，我肯定乖乖听话
——懂得
01
成长需要代价吗？
也许你会告诉我说
| “多出来挨挨打你就会知道手里的那瓶饮料确实比水好喝”
| “一荤两素一汤确实比凌晨的那碗水煮面美味”
|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你应该早知道的”
也许你轻蔑不屑一顾
| “都一样过来的，谁没趟过谁的浑水啊”
也许你会自责
会悔不当初
会想按下人生的暂停键
甚至想倒回年少时的自己，那个没那么懂事的自己
芊芊曾经是一名留守儿童
像千千万万个困在大山里的孩子一样
有着对外面世界的憧憬
她勤奋好学，她眼中有光
她盼望着爸爸妈妈逢年过节的赶回来
听听大山对面那片天空的是否一如往常
每周两次的视频通话是她最为欣喜地日子
因为镜头的那边，有希望
有的是妈妈工作的地方
有的是车水马龙和人间百态
城市的繁华热闹足以牵起一个孩子少年空洞的梦
这个梦让年少无知的自己倍感热血汹涌
02
芊芊家山后面的女孩
——荟荟
本是个少言少语的安静女孩儿
青春期叛逆的气息喷发而来
“翘课、逃学、顶撞”
让远在外省的母亲总担心受怕
| “是荟荟的母亲吗？您好，我是她的班主任，有个事情想要和您沟通一下，今天上午的课她又没来，不知道为什么孩子最近的情绪波动还是很大，我们老师们也不太能理解，虽然处于青春期，但是着实是太反常了，所以想要问您那边一下，是家里有什么事情吗？”
在围裙上蹭了蹭手里还在滴落的水
| “吴老师啊，对您那边的事情我真的表示歉意，我最近也是一直在给她做功课，您给我点时间，让我再和她聊聊”
母亲并没有着急的打电话给老家
挂断电话后
她还是照常的洗着面前的一件又一件衣服
洒落了的头发遮盖住她憔悴的面庞
眼前的衣服堆积成山
没错，这是她的工作
冬日里干裂的手指不可屈伸
一道道裂痕不能痊愈
胶布贴了一层又一层
好了的疤痕留下来
忍着疼痛继续清洗眼前的衣物
这是目前家里谋生的资本和主要的经济来源
一年前，荟荟和妈妈通电话说
| “妈妈，我想去找您，我绝不给您添麻烦，我乖乖的，您让我去吧”
妈妈那边哪里有额外居住的空间呢？那不足10平米的地方已经让人每日晕头撞向
| “妈妈过阵子回去看你，听话”
| “那爸爸会有时间，我跟着爸爸，可以吗”
| “你爸爸更没时间，你只需要好好在家听老师、听奶奶话，其他的不要想”
| “那，妈妈，你可以给我买我想要的那个娃娃吗？”
| “可以，你只需乖乖的”
荟荟从始至终都不知道父母远在外地的工作内容
也未曾知道母亲常年充满伤痛的手掌以及那挺不直的腰间
父亲的肩膀扛着的不是水泥
手里推着的不是砂砾
是一个中年男人的责任
是更多像他们一样远走他乡谋生的出口
他身上从未有过一件好衣服
甚至都不是干净的衣服
他的肩膀也不再是曾经的那般光亮
是出了一次又一次的血泡磨成了的伤痕
是颈椎严重变形压迫到神经使得胳膊麻木都未曾踏入过医院一次
是女儿说喜欢的那个洋娃娃要背三天的水泥才换回来的心甘情愿
是最后被高空坠物砸向头部脑海最后一刻还想着女儿笑脸的父亲
今天是3号
上个月的今天，荟荟的爸爸抢救无效去往了另一个地方
离开了大山、也离开了那个期盼着他们归来的女孩儿
荟荟是怎样的孩子呢？
不太理解父母的？
不太懂事的？
读到这
你心中或许已有答案
对与错
似乎没有一个明确的界限
我们或许会原谅那个曾经无知的自己
或许会心疼那个只是想要一个“洋娃娃”而已的自己
“等你出来工作了你就知道了”
——“独在异乡为异客”
“等你成家了你就知道了”
——“茶米油盐酱醋茶”
“等你什么时候真正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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